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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兴生活:大墨雨村的永续生活实验(上)

美玲+婷婷 即兴撤退
2024-08-30

欢迎大家“收看”这期即兴撤退,这是一期由美玲和在云南大墨雨村发起「麗日」这个永续生活实验项目的嘉宾婷婷关于永续生活、关于自我探索的交流。
 
由于状况百出的美玲这次录音出了故障(😢),于是这期即兴撤退的内容只能以文字的方式呈现给大家,但是,内容真的很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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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玲:
跟婷婷一直是网友,17年朋友去大墨雨村体验回来推荐我关注了「麗日」,那时候加了微信经常看到婷婷发一些在大墨雨村生活很自足、很丰盈的生活状态,也看到婷婷在村子里组织很多有意思的工作坊,一直希望有机会去拜访。去年辞职之后在大墨雨村待了几天,真的非常快乐。虽然因为婷婷在生孩子没有见到面,但是在大墨雨村认识了很多有意思的新村民,也让我看到了生命的更多可能性。
        
photo by 美玲 2019.3
 
之前只知道婷婷从云南大学辞职之后就留在大墨雨村,一直对婷婷的经历还有她在做的「永续生活实验」很感兴趣,特别想听婷婷分享一下关于她的故事~
 
👏👏 美丽的婷

个人生活转型:从「社会企业」的研究者到实践者

婷婷:
很高兴有机会跟大家分享我们在大墨雨村的永续生活实践。我叫婷婷,我从2015年开始自己的生活转型,创办了「麗日」永续生活体验中心,从15年到现在,在这边有5年的实践。
 
整个过程其实蛮有趣的,对我来说,做事的初衷特别重要。我原本的职业其实是社会工作专业,这个专业相对比较小众和冷门,但它是关于认识人、认识这个社会的一个学科,我觉得我从工作到现在差不多10年的时间,还是深受社会工作专业的影响。
 
我其实是希望去探索公平正义的社会环境,毕业之后在云南大学的工作研究方向叫「社会企业」。因为我意识到传统的社会服务会遇到很多问题,一方面这种服务可能无法回应服务群体的生计问题,但是我在接触一线服务的时候就发现,这些服务对象都是需要先满足生存的需求才会肯定你的社会服务,他们首要的问题是我需要吃饭、需要一份工作等等,而传统的社会工作里似乎并不能完全满足他们的这个基本诉求。

于是我开始自己探索「社会企业」这个方向,当时英国领事馆、英国文化协会引入「社会企业家」的培训,然后我去报名上课,回来在云大开了「社会企业」的课程,课程差不多开了三年时间,从自己编写到上课,然后尝试服务学习的实践项目,这个过程蛮重要的。
 
但是在差不多开了三年课之后,我意识到我所有的东西都来自于书本,即便去走访和考察一些案例,但我却没有自己亲自实践过。在上课的时候会很心虚,对于我讲的东西是否真的可以应用自己心里也打问号。所以当时就有了去实践自己的社会企业的念头。
 

从环境和食物问题开始,接触到「朴门永续设计」

作为一个大理人,从小到大的生活环境让我不是特别适应城市生活,昆明拥堵的城市环境上下班最长的时候差不多要花4个小时。有一天我突然意识到我的生命每天至少有四五个小时浪费在通勤上。

加上原本社会工作的背景,本来也在关注各种各样的社会问题,原来大家觉得离自己很遥远的气候问题、环境问题,从2012年的雾霾问题引发了各种深入人心的社会探讨。还有食品安全的问题,在城市买到的蔬菜和肉没有小时候的味道,也让我开始思考是哪里出了问题。结合这一系列的困惑或者思考,我就特别幸运地接触到「朴门永续设计(Permaculture)」,在学了一些「朴门永续设计」的理论看了一些书之后,大概确定了如果我重新选择自己未来生活的方向,就是要去探索永续生活。
 
所以,在正式开始实践之前,大概是有这样的一些积累和转变。
      
       朴门永续(图片来自网络)


 
#推荐一篇很喜欢的朴门永续文章:
顺势而为是宇宙的根本大道:朴门永续Permaculture 

寻找合适的实践基地:在Google Map上遇见大墨雨村

其实这个过程是不容易的。从2014年春天辞职之后,我并没有直接开始找村子。我先搜了国内能搜到的所有做「永续生活」或者「可持续」的机构,并全部拜访了一圈。当时国内这样的机构其实很少,而且基本只是做农场、农业这个单一的方向。因为很多人接触「永续设计」是从「农业永续栽培」开始的,像比尔·莫里森(Bill Mollison)他们最开始写的书也是关于永续栽培,从农业开始探索的。因为食物、生存、吃饭的问题是(大部分人)首先要面对的,但是很多人以为永续设计只是永续农业,这个是比较狭隘的一种理解。
 
在那个过程中我也是在探索,拜访这些机构的过程也帮助我定位自己到底要做什么,慢慢梳理出一些框架。然后我开始很认真的写商业计划书:我大概要做一个什么事情、它的价值和目标是什么、我可以用什么样的产品和服务自己去造血让这个事情可持续,以及这件事核心的理想是什么。因为我还是把它定位成一个社会企业,不只是商业上的盈利也要兼顾很多的社会目标。
 
我很感激2014年拜访那些前辈的经历,他们探索了非常多在「永续农业」层面的事情,也给我很多向自己内心深处发问的机会:如果我要做的话,我到底要做什么。
 
刚开始找村子我从福建、上海、浙江,云南各地跑了可能二三十个村子,找了非常多的地方,但是特别打击的是,找到的地方要么租金特别贵,要么不符合我的想象,或者区位不合适,所以刚开始其实并不是很顺利,但是我还是依然特别坚定要做这个事情。
 
在一次偶然回昆明办事的时候,想到昆明毕竟是生活了很久的地方,比较熟悉,所以在离开昆明之前,我就搜了昆明周边的水库,然后找到了大墨雨村。

所以大墨雨村其实是我从 Google Map 上搜出来的一个村子,之前完全没有任何的基础,也没有任何的了解。但是第二天到大墨雨村就被这里吸引了。它离昆明市的车程大概就一小时以内,从机场过来也很快,然后是一个彝族的村子,在这里生活的人依然相信万物有灵,他们还常年会有各种节庆和庆典,在各种重要的日子祭祀,这种跟自然的关系是很符合永续理念的,而且这里有非常多本地宝贵的智慧。加上这里有一个棋盘山国家森林公园,村子里的水库、森林这些都很美。这些因素让我很坚定的决定要留在这里。

      photo by 婷婷

我最初到达的就是大墨雨村的水库边,站在水库边的第一分钟就想留下。而且特别神奇的是,最开始在水库边我就想着附近有没有山可以租,当时随便走上了一座山,这座山就成为我们现在租下来的果园,也是「麗日」食物森林的项目。

photo by 美玲 2019.3

那天从水库下来之后发现这个村子竟然有一片老村,就是我们现在「麗日」老宅的位置。这个老宅是一个100年的老房子,当天停下车的时候刚好我的房东也停车,然后一切的发生都特别顺其自然。当天就基本确定下来要租那片果园和老宅,回家之后立马准备各种合同。

改造前的「麗日」老宅 photo by 麗日
 
改造后的「麗日」老宅 photo by 美玲 2019.3
 
美玲:
这个村子当时还有很多本地的村民吗?
 
婷婷:
这个村一共有300多户,大概800~900人左右。但是这个村2/3的人已经搬到交通方便的公路边,剩下大概300人生活在老村。我当时进到老村大概做了一个统计,差不多有100栋房子是闲置的,我租的三个院子也基本上一二十年没有人住的状态。我觉得特别符合我对一个社区的想象,100栋房子就可以有很多新村民来入住。
 
美玲:
所以其实刚开始就已经有一个规划,希望之后这个村子有更多新村民一起生活吗?
 
婷婷:
对。从最开始写商业计划书的时候,我就希望一方面是探索自己永续生活的生活转型,另一方面希望提供一个平台,让大家来做永续设计或者是做永续生活方式的实验,希望有同行的人一起共建这种生态社区,所以三个目标是非常清楚的。
 
2015年7月我们签合同之后,我花了三个月做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一个是在这个社区建立社区关系,另一个是做了一个非常详细的社区地图,也是一个摸底的调研,把刚才说的差不多100栋闲置的房子都标注出来,也做了一些路线的规划。

 photo by 婷婷

「麗日」现在的三个点其实不是在一起的,从老宅到新宅到果园,其实是我当时设计的一条路线:我希望大家从公路边下车就可以看到的老宅作为入口,进入老村和本地的社区发生关系;再往山里走可以去到水库、去到森林,去到更净化、更安宁的地方。所以我当时就有一个大概的路线规划,刚好也是用上原来社区服务的经验。
       
photo by 美玲 2019.3

       

用共创的方式,组织世界各地的实践者参与「永续实验」

2014年拜访过程中我遇到一位美国的永续设计师,他和妻子当时在浙江做一些实践,同时也在传播永续的理念。我去拜访之后觉得非常棒,他们不只是讲理论,而且是亲身实践过的人。特别巧的是2015年他们租下的那座山因为高铁的规划经过了那里,他们无法在那边继续下去。我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就觉得有没有可能邀请他们一起在大墨雨实践这些理念。特别幸运的是,他们欣然答应了。所以,我们就一起在大墨雨村做了基础的改造设计和规划。并且,决定招募世界各地的义工一起来参与和体验动手实践的过程。
photo by 麗日
 
这个过程大概持续了半年,先后有60位世界各地的义工过来,这个过程其实蛮有趣的。因为本地彝族人建的这种叫「一颗印」的土木结构老宅,其实带有非常多本地智慧,而美国的永续设计师又带来一些新的现代设计理念,包括怎样在环境友好的前提下做现代设计,这也是自然建筑的初衷。而且我们不是希望回到特别传统、特别排斥现代科技的那种建筑,我们希望用相对低技术的方式,结合现代设计把这种本地传统的建筑改的更好。
        
 云南一颗印传统建筑结构(图片来自网络)
 
改造后的「麗日」老宅俯视图 photo by 麗日

过程中很多本地的老工匠给了我们非常多指导,比如说如何使用本地的材料,这个我们完全是不懂的。在这方面请教了非常多本地的这些老工匠,他们也非常开心,因为村里都在盖砖混的房子,他们会觉得自己原本的技术没有用了,也没有人再去传承他们的经验。我们来了之后,他们看到传统的本地建造智慧有人重新开始重视和使用,所以这些本地的老工匠从开始到现在一直特别关心关注我们,也特别支持我们。

photo by 美玲 2019.3
 
所以,这个过程其实是一个共创的过程,而且是跨领域的。看起来只是特别小的项目,其实囊括了建筑设计、农业景观、照明设计等等各种各样的专业知识在这个过程我的角色就是去整合各种资源,提供平台让大家一起共创。

包括世界各地来的这些义工,他们基本都是希望探索这个领域,有些人已经在世界各地游学,懂得一些程序设计的理论或者是技术,所以他们也带来非常多新的想法。像老宅的拱形正门,其实对我来说方形和拱形不是一定要选择某一种。当时这些义工们一起商量,大家想尝试这种拱形的构造可以怎么做,因为方形是比较容易的,拱形有更多的挑战。所以这个过程很多细节的选择和决定,是大家一起共同商量决定的。
 
photo by 麗日

我自己以前其实完全没有接触过建筑设计相关的事情,当时经常出现的情况就是我要跟他们沟通一个设计的想法,我脑海里能想象那个东西但是画不出来。所以就特别好玩,这个过程我也每天在学习新的东西。无论是自己的转型也好,或者是每天学习新的知识、技术也好,都是在更新自己。所以,2015到2016年是我成长特别快的一年。
 
美玲:
所以大家是在这之后开始关注到麗日」吗?

婷婷:
「麗日」特别幸运的是,因为刚开始这些义工的加入,他们在这里共同劳作、共同学习、共同生活,对这里都很有感情。他们从15年「麗日」还没正式开放就开始传播这个事情,所以那个时候就已经得到很多人的关注,有人直接来拜访我们。麗日」是2016年10月开放的,在开放之前已经接待了很多人。10月开放之后,我们还是希望多做这种课程和深度体验的工作坊。所以也陆陆续续开发了很多结合本土经验的这种实践课程,不只是那种已有的PDC(朴门永续认证课程)课程形式。
 
photo by 麗日

从16年底开始做这种深度体验的课程到差不多17年底,我们在这边呆了两年多之后,很多上过课程的学员或者来体验过的客人开始陆续想要留下来生活。于是大家开始来找房子,包括我的朋友也有人陆续过来看。

所以,差不多在我们扎根两年多之后才开始有其他的新村民扎根下来。但是这个过程也比我想象中要快,我原来以为可能我要做五六年才会有人陆续关注我们。可能也是大的时代脚步走到这个十字路口,越来越多人开始思考生活的转型,关注我们的人也越来越多。
 
photo by 美玲 2019.3

价值观互相认同的新村民形成的社群关系


美玲:
我发现大墨雨村的新村民基本都是在本地的夯土建筑为基础做修复和改造,这种对于本地传统建筑的保护理念是新村民之间的共识吗?
 
婷婷:
最开始来的这批新村民是跟我们连接非常深、非常认同我们永续的理念的,或者是我认识很久的朋友,价值观方面相对来说很一致。包括到现在长期住下来的差不多20多户新村民,我觉得大家还是在一些原则和标准上是比较一致的。
 
新村民现在其实已经80多户,但很多只是周末或者假期过来,或者有些是他装修的工作室,有不同的形式,所以常住的新村民没有那么多,可能就20多户。
 
美玲:
这个也是我之前想问的一个问题:很多人租了房子但未必真的在这里「生活」,可能只是作为周末休息或者度假的地方,那这真的是在践行「永续生活」吗?
 
婷婷:
我其实是相对比较开放的,我觉得即使不在乡村仅仅是在城市的阳台上,比如我的客人回到城市之后,告诉我她在阳台上开始种菜了,我都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开始所以更不用说这种来到乡村改造一个房子,但可能因为某些限制,比如说我的朋友,他们的孩子在读中学,必须在城市里上学,没有办法常住。但是我觉得他们投入的东西,无论是金钱、精力还是感情都是非常深的,所以我觉得形式是不重要的。
 
而且,我们村的新村民之间粘度都很高,即使不是常住的人,我们在新村民群里讨论一些什么事情他们都会积极的参与。

美玲:
所以你觉得目前大墨雨村的状态和你最开始的预期是符合的吗?

婷婷:
我最开始的想法就是大家一起在这边扎根,一起做一些事情。现在新村民越来越多,我觉得「麗日」或者是我自己的生活更轻松了,没有那么孤军奋战。我们现在做各种项目,可以很快在新村民或者老村民里找到合适的人一起做。

唯一觉得很快速的变化是,今年高速经过我们村口,拆迁了一些老村民的家,拆迁之后新建房子就会占用一些耕地,这个更替的速度是特别快的。我觉得特别心痛,包括我自己养了5年的一块菜地他们就突然就收回去盖房子了。所以有些外部的不可抗力或者外部因素导致的变化,是我们没有办法控制的。

整体上老村这一片还是保存的相对比较完整,来的新村民同质性也很高,所以我觉得大方向上还是很符合的。

还有一个很有意思的地方,昨天也跟一些朋友在讨论,因为昨天有个朋友来找我们,他三年前来过,说到这个村的变化:三年前有一些只是想做商业项目的人进来过大墨雨村,但是后来他们又自动退出了,大墨雨村好像也有自己的气场,不适合的人来了也会自动离开。(似乎是一个互相选择的过程?

所以我们村到现在5年,依然保持着非常淳朴、安宁的状态,平时在村里也不会看到太多游客,周末会有一些家庭过来,基本上今年接待的客人也是带小朋友来体验的占八成左右。其他的就是一些年轻人,还有那种看到报纸过来的老年人也会有。不过因为这里不是景区,可能不太符合他们对旅游景点的想象,不是那种来消费的商业化开发的地方。即使来了,也不知道怎么玩。
 photo by 麗日

我们现在的活动也就只是周末,很多人来了就会觉得除非是通过提前预约,通过我们或者其他新村民进来的就会有非常多可以探索的东西。但如果只是到此一游的那种,我觉得可能也没有什么必要。

photo by 美玲 2019.3

美玲:
我感觉你们新村民之间的关系都好好哦,这种像共同体一样的社群关系是怎么形成的呢?

婷婷:
最初来的这批新村民都是价值理念互相认同的,而且基本上所有人都是我帮他们介绍的院子,我和「麗日」的小伙伴还有阿姨,真的是跑断了腿,操碎了心,从方方面面把我们走过的弯路全部告诉他们,所以最初他们进来也会感受到这种不一样的社区氛围。

大家在这里会愿意彼此分享,因为我们也一直是在主动向大家分享,无论是食物、技能还是资源。后面来的一些新村民可能也有社区工作的经验,或者是各种不同领域的人,大家会有定期的新村民聚会,会主动问你需要什么帮助,然后我有什么可以分享。或者是探讨我们可不可以一起做个什么事情。

新村民定期的聚会 photo by 麗日

除了新村民之间,我们也会做很多跟本地村民的社区公共活动。2018年底,当时来了差不多20户新村民,就已经形成一个小的氛围,我们自发筹资做了一个仪式感非常强的千人宴活动,请老村民一起吃饭,让老村民也能认识我们到底是一群什么样的人。

photo by 麗日

后来还组织每个周末的墨雨村集,鼓励新老村民一起分享和交换,不是非得金钱的方式交易,也开放大墨雨村外的人过来参与。今年因为疫情暂时没有办,但是现在老村民已经自发的每个周末会卖他们自己的产品,无论是农产品或者是手工艺品。

photo by 麗日

很多村里年龄比较大的村民要到村外摆摊相对来说是不太方便的,所以有了这个村集之后他们可以在村里卖菜。还有一些来村里体验的客人会定期采购村民种的菜,今年就有从北京来的客人带着小朋友在村里生活一两个月,后来会定期从村民这边采购蔬菜,吃到本地种植的食物是会有很不一样的感受。

photo by 婷婷


——未完待续——
下期是关于在地教育和生命探索的议题,尽情期待:)


photo by 美玲 2019.3


关于麗日:
麗日,意为明媚的阳光,亦为美好的日子。
位于昆明西郊大墨雨村,现有二十余亩山林果园、三个彝族民居院落、周边耕地及活动空间。运用永续设计的理念和方法,提供永续生活的实践和体验,包括自然建筑的民宿客房、本地当季的田园餐饮、绿色友善的农耕园艺和永续生活相关的教育体验活动。

公众号:麗日Gooday


😝:文中提到的专业术语「社会企业」、「社会企业家」、「朴门永续」的定义,以及比尔·莫里森跟他的永续农业书籍,请感兴趣的朋友自行谷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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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婷婷+美玲 | 编辑:美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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